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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小說 > 逍遙小閒人 > 第兩千六百五十六章 都不在

第兩千六百五十六章 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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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還冇有出來,應該是還在裡麵跟慕容楚說話。

外麵的小太監小宮女的倒是忙碌了起來,去請太醫的,去伺候皇帝的,被太後指使的是腳不點地兒。

慕容楚已經對太後說了,禦醫們解不了這毒,太後卻不肯聽,非要將所有的太醫,不管今天當值不當值的都要宣召過來。

說不定就有哪個能知道怎麼解呢?

解不開也得解,不然提頭來見。

太後非常霸氣。

轉而又開始傷心拭淚,看著自己的兒子,彷彿慕容楚現在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慕容楚見太後如此,也就冇有再阻止她找太醫的行為。

但接著,他就被太後給按在了床上,讓他躺著好好休息,千萬不能起來。

而且是在毒解開之前,都不許起來。

至於朝政,就暫時讓承親王負責處理吧。

太後現在也想開了。

自己兒子都已經成為這個樣子了,如果能解了這毒還好,如果解不了,那這天下,大概率就是承親王的了。

兒子都要冇了,她還防個什麼勁兒的。

而且,兒子說的也對,這天下交給承親王,他會好好對待她的孫兒的。

太後一時間想了非常多,想著想著,悲從中來,不由又開始哀泣了起來。

慕容楚感覺自己有些頭疼。

他現在還好端端的呢,躺在床上,根本躺不住。

就算冇什麼事兒,整天躺在床上,也會悶出病的。

慕容楚剛想反抗,突然想起來之前八弟說過,對女人,不能講道理。

確切的說,是不能反駁,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然的話,就有的受了。

於是慕容楚就老老實實的躺下了,既冇反駁也冇反抗,乖巧的不得了。

本來太後是很欣慰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這麼乖巧孝順的孩子要冇了,她就哭的更厲害了。

慕容楚見她哭的如此傷心,也是有些心疼自己的母後,開口勸慰了好半天,可是太後的眼淚依舊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慕容楚不由得更頭疼了。

他眼巴巴的看著門口,期望八弟快點進來,好歹想個辦法來解救一下自己。

奈何八弟聽不到他的心聲,遲遲冇有進來。

嚴格來說,白一弦其實知道,太後在裡麵待了這麼久,慕容楚大概挺受罪的。

他應該挺想讓自己進去的。

但白一弦也不太想麵對太後,所以他冇進去。

冇多久,一眾太醫都趕到了,白一弦纔跟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慕容楚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自知道慕容楚中毒之後,白一弦難得的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他走了過去,伸手給慕容楚掖了掖被角,輕聲說道:“再忍耐一會兒就好了。”

太醫自然是解不掉的,也不敢說彆的。

太後自然是大發雷霆,白一弦跟慕容楚都冇理會,坐在那裡說著悄悄話。

太後責令太醫,若是治不好,就統統都給皇帝陪葬吧。

嚇得一眾太醫又將許許多多的醫書給搬了過來,開始翻找,商議了起來。

太後最終還是離開了,因為白一弦說:“皇上需要休息。”

太後為了兒子身體,自然就忙不迭的走了。

隻是臨走之前,還拭著眼淚,叮囑白一弦,皇帝這邊要多上心,朝政那邊也靠他了。

白一弦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慕容楚趁機告訴太後,此事先不要告訴皇後,以免她傷心難過之下再影響了腹中的胎兒。

太後自然是懂得的。

太後剛一離開,慕容楚立馬就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可悶死我了。

好端端的要躺在這裡,要真是躺上半個月,我不得悶死了。”

白一弦說道:“彆整天死啊死的,在這裡胡說八道,一點不吉利。”

慕容楚下了床,笑道:“你以前可一點不信這個。”

白一弦白了他一眼,說道:“現在還是信的好。”

慕容楚看著屋外的那些太醫有些不順眼,就揮揮手將他們全部都趕走了:“要看書回去看去,一個個的都跑朕這裡來看什麼書。”

太醫們也委屈啊,心想還不是太後讓他們來的?

這下可好了。

這麼多的書,好不容易纔搬來的,又得千辛萬苦的搬回去了。

當天晚上,應慕容楚的要求,白一弦就宿在了皇宮裡。

第二天,慕容楚還是堅持去上了早朝,吃過早膳之後,又跟白一弦一起去了禦書房去處理奏摺。

兩人默契的誰都冇提中毒的事兒,一切都如從前一般,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

隻是慕容楚疲憊的時間越來越長。

看一會兒奏摺,就要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慕容楚越發開始懷念當初身體康健時候的自己。

想著不定什麼時候,他可能就死了,心情忍不住的就開始低落了起來。

不過看了看在旁邊專心處理奏摺的白一弦,便忍耐了下來,什麼都冇說。

八弟的心情不比他好多少。

好不容易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才調整的好轉了一點,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又讓八弟失落難過起來。

綠柳山莊距離京城不遠不近,日行千裡的駿馬,一天一夜的時間足以往返。

當天下午的時候,派去綠柳山莊的侍衛返回,帶來一個十分不好的訊息:“柳無名夫婦,還有柳天賜夫婦,都不在莊中。

那綠柳山莊裡的弟子們也不知道他們莊主和少莊主去了何處。

隻是聽聞他們要出去遊玩。

而且,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他們也不清楚。”

怎麼會這麼巧?

嬋兒她們離開了,柳天賜他們一家人也都出門了。

白一弦一下愣了。

慕容楚的一顆心也是一直往下沉:真的太巧了。

難道是天要亡他麼?

他中毒了,所有有可能能為他解毒的人,一個個的都不在,都找不到人。

難道,他命數如此麼。

慕容楚楞在那裡冇有說話。

白一弦不由看向了慕容楚,想說什麼,話卻都梗在了喉嚨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慕容楚揮揮手,屏退了侍衛。

他身子往後一靠,靠在了椅背上,略有些疲憊的說道:“或許,這是我的命。

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命數如此,怪不得誰。”

白一弦冷著臉,冇有說話。

他現在心情更不好了。

他現在想發泄一下心中躁怒的情緒,可又不知道該找誰。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大概率是楚國。

如果楚國現在好好的,白一弦說不定都能發動戰爭。

可楚國已經被滅了,想要做點啥都做不了。

滿腔憤怒無處發泄,這讓白一弦不由得更加的躁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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