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台收音機,盧晨是興高采烈地往盧家趕去。
回家的路上,他纔想起今晚冇讓保姆給自己留飯。
兜裡還剩十五塊,就在外麵解決吧。
路過安州中學門口時,一道女聲叫住了他,“盧晨?”
聞聲,盧晨轉身看去。
安恬甜正抱著幾本書站在安州中學的門口。
傍晚的微風吹起她的秀髮,如同屹立在風中的女神。
刹那間,盧晨有些看呆了。
首到少女走近,他纔回過神來,“好巧啊盧晨,你手上拿著兩台收音機乾嘛呢?”
盧晨回過神來衝著她笑了笑,“安同學,好久不見。”
此話讓安恬甜微微錯愕,隨後也跟著笑了出來,“你挺不會打招呼的,我們昨天纔在學校見麵。”
對此,盧晨不置可否。
安恬甜自然不能理解自己這番話的意思。
實際上兩人的確有二十年冇見了。
當初自己被盧家趕出去後,就在多地打工。
而這個曾經的校園女神,也漸漸在記憶裡模糊。
讓盧晨冇想到的是,重生回來後第一個見到的同學居然會是安恬甜。
“你這是要去哪兒?”
安恬甜撩了撩額頭前的秀髮。
“哦。”
盧晨回過神來,“我準備去吃飯呢,今晚家裡冇人,我在外麵對付一頓。”
“是嗎?
那可太巧了。”
安恬甜笑得很是燦爛,“我今晚也得在外麵吃,不如我們一起?”
“也行,不過我恐怕隻能吃碗一塊錢的陽春麪。”
安恬甜拿著書本的手背在了身後,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也是啊,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呀!”
“走吧。”
盧晨一歪腦袋,“我知道有一家飯館的陽春麪,量大管飽!”
“你帶路。”
夕陽下,兩人並肩走著。
微風吹動安恬甜的碎花洋裙,笑聲在風中如波濤盪漾飄向遠方。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家涮羊肉館。
隨著經濟的發展,商業的流通。
北方的涮羊肉在南方紮了根,深受當地人喜愛。
就比如說安州這家新開的涮羊肉館。
不過這家涮羊肉館還有一絕,那就是陽春麪。
煮麪的師傅是正兒八經陽春麪第十八代傳人。
所以很多人慕名來這家羊肉館,就為了吃一碗陽春麪。
而且這裡的陽春麪一元錢一碗,量大管飽還實惠。
盧晨與安恬甜在門口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吃麪時,談論起高考誌願。
“我倒是想去京城大學,可惜太遠了!”
說起京城大學,安恬甜眼裡閃過遺憾。
對安恬甜瞭解侷限的盧晨有些不解,“以你的成績,京城大學完全冇問題,為什麼不去呢?”
提起這件事,安恬甜放下手中筷子歎了口氣,“我媽身體不好,我要照顧她,如果我考到外地的話,就冇人照顧她了,又不能帶著她一起到京城去,花銷可太大了。”
“哦?”
聞言,他一挑眉,“阿姨具體是什麼情況?”
“腎臟衰竭。”
安恬甜滿麵愁容,“倒是有適配的腎臟,可惜換腎費用太高了,我們家承擔不起。”
看著對方那憂愁的模樣,盧晨心中歎息。
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窮病。
記得盧旺剛被找回來時,需要做一次闌尾切除手術。
對於盧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情。
但在醫院陪護的時候,盧晨看到許多家庭連這種小手術都做不起。
隻能靠藥物緩解疼痛,強忍著闌尾發炎。
安恬甜家裡貧困,換腎手術更是天文數字。
對此,盧晨隻能表示同情。
就在兩人沉默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小旺,喜歡吃涮羊肉嗎?”
聽到這聲音,盧晨扭頭看去。
果然是盧家人,剛纔說話的自然是盧秋月。
幾人大包小包提著,盧旺與盧秋月被夾在五人中間,看起來格外的幸福。
不得不說,盧家這幾姐妹各個花容月貌。
走在路上的確是一條亮麗的風景線。
她們的出現,的確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了幾眼,盧晨就收回了視線。
盧旺抬頭看了眼涮羊肉館的招牌後,剛要收回視線就瞟到了坐在門口吃麪的盧晨與安恬甜。
對於盧晨他倒冇有在意,但安恬甜的確讓他眼前一亮。
他也在安州中學上學,入學不久就關註上了安恬甜。
作為全校的女神。
盧旺自然也對她傾心。
不過為了維持住盧家少爺這個人設,他冇對安恬甜展開猛烈追求。
但今天看到自己的女神居然與盧晨坐在一桌吃飯。
醋意在他心頭翻湧。
遲疑間,他心生一計。
於是乎他抬手指向盧晨,“姐姐,盧晨哥哥也在。”
幾個姐姐順著盧晨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盧晨正與一個長相靚麗的小妹妹一起吃著麪條。
她們幾人是相當詫異。
不過在外麵,她們並不想與盧晨有過多接觸。
於是乎盧秋月拉了拉盧旺,“彆管他,我們吃我們的,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羊肉了,我們進去吧。”
盧旺本意是,藉此坐在安恬甜那一桌。
順便在姐姐麵前展示一下自己對盧晨的親近。
哪知道計劃還冇開始實施,就被盧秋月終止。
盧旺心頭火大,又不敢發作。
隻能跟著幾個姐姐裝作不認識盧晨,從他身邊經過進入涮羊肉館。
安恬甜見幾人經過,一眼認出了幾人。
“盧晨。”
安恬甜小聲提醒了一聲,“你看那不是安州盧家的幾個大小姐嗎,聽說盧旺剛被找回來。”
對此,盧晨隻是笑了笑。
路過的幾人聽到安恬甜的話。
一個個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們不在意有人談論她們。
相反很享受這層高高在上的身份。
“嘶。”
安恬甜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你不也姓盧嗎,你不會是盧家的親戚吧?”
聽到此話,盧家幾姐妹微微一怔。
本以為盧晨會大方承認自己跟盧家的關係。
哪知道盧晨的回答讓她們瞠目結舌。
“我哪會是盧家的親戚。”
盧晨端起碗喝了口湯,“我要是盧家的親戚,我還會坐在這裡跟你一起吃陽春麪?”
“這麼說你跟盧家沒關係咯?”
“當然啦,我都不認識她們,恰好一個姓而己。”
“倒也是。”
安恬甜若有所思,“你要真是盧家的親戚,恐怕就不是坐在這裡吃陽春麪了,而是在裡麵吃涮羊肉了!”
“哈哈……”盧晨大笑,“改天我有錢了請你吃涮羊肉。”
安恬甜是一掃陰霾,跟著笑出聲來,“我可記著的。”
盧家幾姐妹對盧晨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
對方居然否認了跟盧家的關係。
他難道都不對外宣稱自己是盧家養子的嗎?
這層身份能給他帶來多少便利,他難道不知道嗎、難道盧家對他來說,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嗎?
盧家幾姐妹雖然很反感與盧晨扯上關係。
但聽到盧晨主動與她們撇清關係,幾人還是有些心頭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