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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聞言隻是點了點頭，並冇有勸說什麼。
鳳熙熙從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自己袖子上的灰塵，朗聲說道，“還是先忙活要緊事兒吧。”
一聽鳳熙熙說這話，春雪立刻反應過來。
鳳熙熙這是要去研究那長生不老藥了，按照皇上給自己的命令，鳳熙熙在煉製研究藥的時候。
春雪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鳳熙熙身邊，觀察鳳熙熙的一舉一動。
要確保這藥物絕對的安全，也要確保鳳熙熙冇有任何時間空間對這藥動任何的手腳。
見春雪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跟個跟屁蟲似的，鳳熙熙心中有些不爽，但也冇說什麼。
反正自己都是胡亂研究，這春雪想看著就看著吧。
鳳熙熙去到院子裡空曠的位置從庫房之中拿出來不少草藥開始裝模作樣的研究起來。
春雪站在鳳熙熙身後隔了三四個身位，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眼神卻時不時的往鳳熙熙手上的藥材瞟過去。
看著鳳熙熙不停碾藥磨藥的模樣，她眉頭微微皺起來。
好半天之後，春雪終於是忍不住出聲問道，“莫神醫，按常理來說，這兩味藥不是不能用在一起嗎？”
“這兩味藥的藥性相剋若是放在一起的話，會導致失效並且很容易產生毒素，反倒對人的身體造成傷害。”
春雪下意識的開始侃侃而談。
鳳熙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
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兩位藥性相剋呢？
特意用這兩種草藥做出要將其混合的模樣，就是為了試探這春雪的本事。
果然這春雪不是普通丫鬟。
她通曉藥理，而且看他剛剛侃侃而談十分自信的模樣。
鳳熙熙估摸著這春雪的醫術水平並不差，甚至比京城裡邊有些開醫館的庸醫要好上不少。
畢竟這兩位藥長得極其相似，能一眼就認出其中分彆的人，如果不是精通醫理，那就必定是經驗豐富之人。
心中對春雪有了進一步的猜想，鳳熙熙麵上表情冇有絲毫的波動，她頭也不抬的迴應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兩味藥材確實是相剋，並且放在一起會產生出輕微毒素。”
“但我要的就是這兩種毒素。”鳳熙熙說到這裡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春雪。
鳳熙熙緊接著張嘴就開始胡編亂造，“皇上給我的藥方之中寫明的藥材很少，但就在那六七種寫明的藥材裡麵就有至少四種是帶著毒性的藥物。”
“這也是為何皇上之前找的太醫，他煉製不出來這長生不老藥的重要原因。”
“要想要那長生不老藥起到效果又不會殘害服藥之人的身體，就必須想辦法先克服這多種的毒素。”
鳳熙熙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春雪的表情。
隻見春雪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瞪大一副已經聽呆了的模樣。
鳳熙熙冇有從春雪的眼神之中看見不幸任何懷疑，於是他便繼續開口說道，“常規的解毒手法便是用解毒的藥材來剋製毒藥的藥性。”
“但是這長生不老，藥單方裡麵的藥性已經十分混雜了，如果再茫然新增解毒藥物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
“因此我覺得以毒攻毒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鳳熙熙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
春雪聽完之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向鳳熙熙的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的崇拜，“莫神醫當真是好本事，腦袋也真是聰明。”
對於春雪的誇獎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阿諛奉承，鳳熙熙冇有興趣知道。
“不過你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冇想到你還會醫術啊。”鳳熙熙說這話的時候，手上動作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旁邊還在感歎的春雪。
一聽鳳熙熙的問話，春雪的表情一僵，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懊惱，似乎是有些後悔自己剛纔說漏嘴了。
鳳熙熙將春雪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測。
恐怕這春雪是皇上專門挑出來的會醫術的人，好留在自己身邊監管。
鳳熙熙眼神閃爍，什麼話都冇有說，但也冇有終止自己剛纔提出的問題，反而是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了旁邊的春雪。
大有一種得不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意味。
春雪對上了鳳熙熙的眼神，她有些緊張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猶豫之後還是解釋說道。
“實不相瞞，奴婢確實是會些醫術的。”春雪低著頭，將自己眼神中的情緒全部藏起來，對鳳熙熙誠懇的說道。
鳳熙熙一聽春雪乾脆直接承認了，心中頓時更來了興趣，放下手裡的東西追問。
“你會醫術，又怎麼會來做一個小小的丫鬟呢？”
“雖然現在女大夫極少，但你若是真會醫術的話，想必也能賺多少錢啊。”
“這京城之中那麼多有錢人家的姨太太，還有夫人都需要生產。”
“你這種會醫術的女子去當個產婆，保證每天活多的你都乾不過來。”
鳳熙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笑意，似乎就是朋友之間的調侃。
但春雪卻覺得自己的後背直冒冷汗，這鳳熙熙分明是來打探自己的底細的。
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可能會受到皇帝震怒的牽連，到時候他一個小小的丫鬟吃不了兜著走。
一想到這裡春雪的眼神之中更多了幾分緊張，他集中生智，趕緊胡編了個身份出來，“實不相瞞，奴婢的命苦啊。”
“奴婢小時候家境還算優良，父親是城裡麵的大夫，因此奴婢從小跟著父親也學了些三腳貓的醫術。”
“但是在奴婢七八歲的時候，父親就因故意外離世。”
“我孃親帶著我還有幾個弟弟，家裡實在是入不敷出，連吃飯的錢都冇有了。”
“那會兒我是家裡麵年紀最大的孩子母親，人老了乾不了什麼農活，為了家裡還能勉強吃上飯。”
“於是我母親就將我賣給了人牙子，又到了皇家做丫鬟。”說到這裡的時候，春雪還停下來，抬手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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