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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小說 > 封神一笑 > 第十章 勾心鬥角

第十章 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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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椅上的帝辛,此刻的動作幾乎是本能地微微收緊了脖頸,一種不易察覺的緊張從他眉宇間悄然流露。聞太師的歸來,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意料之外的風暴。畢竟,聞太師不僅是先帝托孤的重臣,更手握重兵,權勢滔天。帝辛雖然有能力令商容告老還鄉,然而麵對聞仲時,局勢卻變得極其微妙,凶多吉少。與此同時,費仲和尤渾也是心驚膽戰,麵如土色。聞太師的歸來時機之差,可謂是亂上加亂。他們心知肚明,一旦聞太師得知自己所做所為,即便有大王庇護,也難免一場腥風血雨。他們內心深處,默默祈禱聞太師能夠看在帝辛的麵子上,給他們一個生路。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黃飛虎感到一陣莫名的輕鬆,彷彿沉重的負擔突然減輕。在他看來,太師的迴歸時機簡直是天賜良機,儘顯天意。而聞仲的突然出現,無疑給局勢添了一把火。原本簡單明瞭的權力遊戲,忽然變得撲朔迷離。對於費仲尤渾等人,生死存亡的脅迫遠比之前更加迫在眉睫;但對其他人而言,他們擔憂的已經不再是個人的安危,而是聞太師倚仗自己的威望和力量,將對朝政的掌控提升至一個新的高度,讓任何想要在朝歌掀起風浪的野心家退避三舍。就在這樣的氣氛中,聞一笑帶著對這一切新奇的好奇心,四處張望著這座他首次進入的大殿。他的舉動有些許輕佻,似乎與這肅穆的氛圍格格不入,這讓一旁的聞仲感到一絲尷尬,但他選擇裝作冇看見,深知現在不是斥責的時候。聞仲邁著堅定而有力的步伐走進大殿,每一步都彷彿在重申他的存在與權威。而尾隨其後的聞一笑,則以他的好奇和輕鬆,與聞仲形成了強烈的對照。這一老一少,在這關鍵時刻,給緊張的朝堂帶來了微妙的變化。帝辛的心臟跳動突然加速,眼神中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驚慌。“老師何時返朝?為何此事竟無人稟告?”他強行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然而內心的波瀾卻是難以平息。太師不是遠在北海壓境嗎?怎會突如其來,如鬼魅般出現在朝堂之上?這般迷惘與不解,促使帝辛不自主地發出了疑問。聞仲的眼神微涼,聲音平靜而堅定:“大王勿需煩心,北海之亂已被平息,若非如此,微臣豈敢擅離職守返回朝中?不過,看來我歸來之時似乎並不合時宜。”他的目光如凝冰般掃過殿堂,特意在費仲等人身上停留片刻。這樣一瞥,足以讓費仲和尤渾心驚膽戰,彷彿被冰水浸透,一種說不出的寒意直衝心底。帝辛感到一陣心悸,這幾日以來,他深知自己在權力的誘惑下所犯下的荒唐錯事,而太師此刻的歸來,無疑是對他的極大考驗。如何應對,成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困擾。急中生智,他突然眼前一亮,“哪的話!太師凱旋,乃是我大商朝的大喜之事。來人呀,快備酒宴,我要親自為太師慶功!”帝辛試圖以這般宏大的喜慶,轉移聞仲的注意力。內心則在暗自盤算,若是聞仲知曉了蘇護之事的真相,恐怕這朝堂之上的劍氣箭雨,難免會血流成河。在這權力的漩渦中,每一個選擇都是關乎生死的決斷。“免了,大王,大軍尚在路上,惟我提前一人步回朝中。”聞仲的眼神複雜地凝視著自己當年的這位弟子,內心波濤洶湧,無法平息。“怎,這些日子僅僅讓你淪落至此?”他心中無限感慨,搖頭歎息。他當然清楚蘇護背叛的來龍去脈,此時此刻,他反倒冇有想到如何撥亂反正,反是在琢磨如何在自己麵前掩飾蹤跡。聞仲心想,自己豈是培養出這樣一位“傑出”弟子的恩師。而聞一笑,察覺到師父聞仲臉色的微妙變化,心中早已明白緣由。但他卻心如止水,對帝辛的窘境漠不關心。“這一切,都是帝辛自食其果,與我何乾?”這般想著,聞一笑身上散發出一股超脫世俗的灑脫氣質。他就那樣,擺出一副與世無爭,高高在上的姿態,悠然自得且不為所動。“太師,這位是?”帝辛的目光早已悄悄落在聞仲身後的那位身影上。之前他隻是禮貌未問,心中卻早已好奇。“臣聞一笑,恭見大王!”聞一笑機敏地行了一禮,他可不願意因為禮節上的疏漏,給聞仲抓住把柄,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聽到這名字,帝辛的唇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平靜。黃飛虎的眉頭一挑,心想這個不打不相識的小子又回來了;他那銳利如同戰斧般的雙眼狠狠地盯了聞一笑一眼,彷彿要將他看個透徹。比乾也是滿臉尷尬,內心暗道:“原來是這個小鬼回來了,難怪這幾天總覺得不吉利,心犯嘀咕。”比乾突然感到一陣無名的想念,連商容的身影也浮現在了腦海中,“要不是我也效仿他,告老還鄉得了。”不經意間,他竟然生出了一個如此古怪的念頭。“這個……聞一笑這段時間外出曆練,倒是變得穩重多了。”帝辛說這話時,眼神不自覺地有些閃爍。而聞一笑則對眼前眾人的反應不無興趣,他冇想到自己竟然能在他們心中掀起這大的波瀾,這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在場之中,唯有一個人從容不迫,表情如常——西伯侯姬昌。他的平靜,與周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恍若亂世中的一股清流,不為外界紛擾所動搖。“大王,至於蘇護之事,我們該如何應對?”黃飛虎不知情勢,唐突而出,帝辛的眉心頓時緊蹙,預感到一場風波即將來臨。“我聽聞,大王欲將蘇護之女召入宮中,蘇護不從,遂起兵反叛,脫離朝歌,是否屬實?”聞仲語氣平靜而緩慢,似乎波瀾不驚,然而帝辛聽後如墜冰窟,他深知聞仲越是平和,內心的怒火便燃燒得越旺。“正是如此,太師!蘇護有反詩一首在此!”費仲及時站出,試圖以證據為帝辛解圍。聞仲卻隻是揮手阻止,他並不關心蘇護的反詩,而是在尋求反叛背後的真相。“大王,我國大商的律法中似乎並未記載可以強迫臣子之女入宮的條文。老臣久離朝堂,不知是否新近有此等變動?還請大王明示。”聞仲的眼神冰冷,直直地盯著帝辛,彷彿要透過他的眼睛窺視他的內心深處。這番話語,如同寒冬中的冷風,刺骨透心,讓整個朝堂的氣氛瞬間凝重。帝辛的麵色變得難看,他知道,麵對聞仲,任何遮掩與謊言都將毫無遁形之地。“我來找找看哦!”聞一笑帶著幾分調皮兼帶挑釁的語氣,從懷中大搖大擺地掏出一大捆竹簡,故作認真地翻看起來,這一幕立刻讓在場的眾大臣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隨身攜帶這等物事!“冇有…冇有…呀,看來真的冇有耶!”他一邊逗弄著手中的竹簡,一邊嘻皮笑臉地宣佈,竹簡四下灑落,好似繁星散落人間,場中眾臣哭笑不得——這孩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大王麵前玩笑這份輕佻。帝辛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這小子,真是不給我半點臉麵。”尤渾配合著場麵,帶著幾分諷刺的調調嘲諷道,“聞大將軍難道未曾聞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至理名言?”“記性不好啦,我再找找看!”聞一笑依舊不甘示弱,又作勢要深挖律法,尤渾此刻眼睛瞪到了極點,好似在說,“老兄,你怎這不識趣,難不成真想作古不成?”而帝辛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心想今日這場麵恐怕要難收場了。黃飛虎眯著眼,心中暗感,這小子真是個天生的麻煩製造者。聞仲的眉毛也不由得一挑,內心暗想,這小子難道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嗎?“嗯,似乎還是冇有呢!”聞一笑放下最後一片竹簡,語罷,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每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他在想啥?他又想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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