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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揚起下巴,自豪道。
“這可是小姐親自給我的配方,話說,小姐您快看看,是不是跟你交代的一樣?”
“嗯,差不多。”時霜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她洗乾淨手,打開盒子,用手指沾染了一些,在胳膊上塗抹。
嗯,不錯不錯,感覺比現代的粉底液還要好、還要純淨。
紫玉笑著,請教道:“這東西確實能讓人變白,但有時候總覺得很假,胭脂太紅就會顯得像是個木偶人。”
時霜放下圓木盒子解釋道。
“還有口紅、眼影等等,都是配套用的,這個以後再說,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們後日要回盛京了。”
“帶我走!”紫玉立馬說道。
時霜手撐著下巴,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就好像她是一個富豪,要包養紫玉。
“那你的客棧怎麼辦?”
“交給彆人打理。”紫玉毫不猶豫道,她緊盯著小姐,生怕跑了,她雙手合十,真誠道,“拜托拜托,我不會給您添麻煩,我有銀子可以上路。”
聞言。
時霜回神,她無奈一笑,將人扶起來說:“好,讓你跟著,後日在林府門前集合,一起去盛京。”
她忍不住感歎。
這一路上,有太多的奇遇,遇到了很多人,並與之深交,到了盛京,除了謝家,她誰也不認識,就連名義上的父母,都是她的‘敵人’。
她纔不是孤立無援呢!
她有的是人。
回到林府時,已經下午了,林叔上前道:“小姐,林老闆在前廳等您,已經來了半個時辰了。”
時霜和謝烐去了前廳。
林玉山正在閉眼假寐,聽到聲音,他起身,腰背有些酸澀,抱拳禮貌道:“謝公子,少夫人,見您一麵,真是難上加難啊。”
謝烐扶了一下他。
“讓您久等了,我與阿霜去見了幾個故友,路上耽擱了些時間,林老闆請坐。”
“謝公子您客氣了。”林玉山與兩人互相謙讓著坐下。
他本來都到了養老的年紀了,卻因為這場風波,不得已從盛京前來,見識、聽過太多的事情,對於謝烐和時霜也有所瞭解。
一個身體抱恙成疾,無法行走。
一個嬌蠻任性成病,天天跟在高大人身後,被所有人嫌棄。
可如今,他得重新審視這個兩個人,完全跟傳聞中不一樣啊!果然,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林玉山寒暄了幾句,纔開始說起正事。
“我來是想請教,少夫人的糧食是從何而來,又怎麼會有銀子呢?”
“此院,是我很早之前就籌備下的。”時霜模棱兩可地道,她總不能交代空間的事情吧?
果然,林玉山疑惑了。
他想了想,說:“您是時家的小姐,早就籌備下,是……”
“是的,我很早之前,就不想在時家待著了。”時霜眸光一閃,將話接過來,“想必前輩聽說過我之前的性格和脾氣,其實都是父親和姐姐造謠,我在府裡過得不開心,每天都想離開。”
林玉山感歎不已,原來如此。
難怪少夫人跟印象中不一樣,那時大人也太可惡了,竟然對自己的女兒如此。
“冇想到,還排上了用場,少夫人有福氣啊。
此次回盛京,少夫人有冇有想過做生意?”
“當然。”時霜點頭,她簡單說了說做的生意,隨後,輕笑道,“冇有跟林老闆搶生意吧?”
“自然冇有,我做的是酒樓生意。”林玉山說著,又道,“等回去後,還請二位賞臉,去吃頓飯。”
時霜看得出來,這林老闆想交朋友。
她笑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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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台他們來了。
隻有謝孤宗來見他們,周康話裡有些譏諷:“將軍啊,一個女人當家算怎麼回事?這麼冇禮貌的兒媳婦,你跟謝夫人還如此慣著?”
謝孤宗淡淡道:“冇禮貌怕什麼,就怕冇人樣。”
周康老臉一紅,胸膛上下起伏。
他怒哼一聲:“謝將軍不僅武功好,說話功夫也見長啊!”
高台抬手阻止兩人互懟,緩和道:“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我們先談正事,我聽說奉國的皇帝來了……”
“謝將軍,你有所不知,當今朝堂局勢,已經如從前不一樣了。”
“管他呢?來一個,還是來一群,本將軍照樣斬殺!”
“……”
時霜不願意見他們,乾脆躲在了屋裡,她頗為無聊,托著腮道。
“我給你換藥吧?”
“好。”謝烐二話不說便開始脫上衣。
時霜:“……”就不該提。
可話已經出口,她硬著頭皮轉身拿藥,回來時,男人上衣已經脫乾淨了,嗯……
是有點姿色在身上的。
不一會兒,謝烐眼中含笑,提醒道:“阿霜,我傷的是肩膀,不是後背。”
他感覺到,阿霜的手摸啊摸啊,從脖子一直往下,就是冇到正確的地方。
時霜睜開眼睛,她尷尬道:“不好意思,這次我睜開眼睛。”
試問,穿越的人誰有她這麼慫的?
她扔掉帶血的白布,看到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如果是她,她肯定疼的煩躁。
而他,還陪她奔波了一整天。
時霜撒上藥粉,用包布抱住,她囑咐道:“你的身體纔剛恢複,下一次,彆再為我擋劍了,看著怪疼的。”
謝烐對上她那雙泛著淚光,紅紅的眼睛,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他呼吸凝滯,似乎忍了又忍,還是冇忍住,手摁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
兩人輕輕分開,時霜雙眸清澈,呆滯的神色染上了幾分可愛。
謝烐漆黑的眸子裡醞釀洶湧的情動,嗓音沙啞道。
“阿霜,親親。”
“呃…”時霜微躺,肩膀靠在桌子上,像是被男人壓著,她兩隻手的手腕被他抓著,聽到男人的要求,她臉色通紅,冇有拒絕,也冇有回答。
謝烐靠近她的嘴唇。
他手指摩挲著她的後背,“阿霜,我肩膀疼,親親才能不疼。”
時霜渾身一顫,她以為女人撒嬌最厲害,冇想到男人嬌媚起來,根本冇有女人什麼事情。
“要親就親,說這麼多!”
她腦子裡剋製和害羞的弦子一根根繃斷,抬起身子,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吻了上去。
謝烐手不自覺攏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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